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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去年9月在长安看戏至今,有7个月没进剧场了。原因一个是日渐衰老,再一个就是也没有叫得动我的戏。五一小长假里,3号日场,北京京剧院青年团演出《梅玉配》,把我又召唤到长安了。说来也巧,去年的5月3日白天,在正乙祠看马玉琪、温如华演《梅玉配》,距今整整一年。正好把两个演出做一下比较。
我觉得青年团的改编本,要比正乙祠演出本好得多。先是全剧顺畅,挑不出大毛病。没有很明显的漏洞。故事交代的清楚,来龙去脉给观众清晰的印象。其次是恢复了“谒师”这场戏核(读hu)。第三是根据常秋月和张云的特长,加入了不少新编的唱段。特别是在“思计”这一场,黄婆和苏玉莲下场后,常秋月饰演的韩翠珠在柜前唱的大段“汉调二黄”“惊魂定怒气息转为怜悯”,明显的借鉴了赵派白蛇传的“小乖乖”的腔,很妥帖。也表现了改编者的聪明才智。第4,原有的黄婆的儿子哑巴、苏玉莲的父母,又都回到了舞台。周家也改回到官位低于苏家。周琪芳也让他像老本那样死掉。没有采用正乙祠演出本的“二次失帕”,也是一大优点,不追求什么所谓的“爱情”因素,合乎古代的“时代气息”。我觉得,骨子老戏好多是要改的,但是改得要合乎情理,绝不可把现代人的思维强加给古人。看筱翠花演这戏,就看气度、看做表、听京白。他不擅唱。常秋月、张云就不同了,有嗓子,加了不少唱段,是因人改戏,可以接受。
这个演出本和演员的表演,也还有不少有待于加强和提高的地方。常秋月的京白爽脆、利索。演一个大府邸的管家少奶奶,有气度,不轻浮,是其所长。定计后的下场,大气,沉稳,虽看得是背影,但是能让观众体会出韩翠珠的得意。但是,她的整个表演,还缺少马玉琪的老道。总觉得有意犹未尽的感觉。特别是焚楼一场的做表,比马玉琪有很大的差距,还要向老先生学习。听说张云是吴素秋老师的学生,吴老师的这戏,我看过,她是跟筱老板学的,应该是有实授的。这戏最大的遗憾是恢复的“谒师”一场,演的过于匆忙,好像在“赶落”。我看前辈老先生演这场戏,韩翠珠都是坐在苏旭、徐廷梅谈话的室外,跷腿而坐手执水烟袋,沉稳大气(因为她此时心里有底了)。三次暗示苏旭出来,层次分明。而常秋月的演出,改坐为立,戏份就逊色多了。据说为了时间的缘故,把三次叫苏旭出来,改为两次,也降低了戏的趣味性。我看前辈的演出,坐在中排、后排,但是韩翠珠敲水烟袋的声音都可以听到。而这次演出,我坐在第一排,却一点也没听到敲水烟袋的声响,这就难以引起剧场的反响。这场戏给我的感觉就是太草率。如果是为了时间,其实黄婆和哑巴夜里推车赶路去苏府的一段大可压缩。那段戏说上坡、下坡,但推车者并没有像《春草闯堂》里那样表演出来。没有太多的看点。大概是为了韩翠珠换装的垫场,有拖沓之弊。还有,苏玉莲的装束,大概是受了正乙祠演出的影响,从头至尾都是裙袄,和我看过的不同。我看筱老板演出是李丹林的苏玉莲,吴素秋演时张曼君的苏玉莲,毛世来演时朱桂华的苏玉莲,都是从头到尾的旗装。还有尚小云,从来都是演苏玉莲,有他的旗装剧照为证。而且那些苏玉莲都是念韵白,和韩翠珠错落有致。现在都念京白,反而一顺边了。因为未出阁的小姐,有她的身份在那,念韵白较为合适。再有,黄婆的打扮,过于怪异。像是能仁寺里的赛西施了。前辈演出的黄婆,如贾多才、马富禄、詹世辅、刘鸣才都是和四进士里的万氏那样的丑婆子打扮,也希望能改进。梅庆阳的口齿清楚,表演也好。结尾的大段念白,还是保留为好。现在为突出主演,变成旦角的唱,唱也可以,放在黄婆的念白之后。说这些的意思,是想让北京京剧院能多一出有保留价值的传统老戏。由此剧的演出,我更觉得传统骨子老戏的改编,不是易事,既要保留精华,又要去其糟粕。比如《火牛阵》,为什么恢复了,却不上坐呢?为什么不能在后面加强田单的戏份呢?当然,这都是作为一个观众的想法,不一定对,仅供参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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